针灸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症的临床研究进展与机制探析

期刊: 养生科学 DOI: PDF下载

孙洪琳,张晨*

湖北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学院,湖北武汉430000

摘要

腰椎间盘突出症(Lumbar Disc Herniation,LDH)作为脊柱退行性疾病的重要类型,其全球患病率呈持续上升趋势,已成为导致劳动力丧失和社会医疗负担加重的关键因素。该疾病的核心病理改变在于椎间盘纤维环破裂后髓核组织突出,压迫神经根或马尾神经,引发复杂的神经炎症级联反应和机械性刺激。患者临床表现以放射性腰腿痛、感觉异常、运动功能障碍为特征,严重影响日常生活质量与社会参与能力。在现有治疗体系中,非甾体抗炎药物的胃肠道风险与手术干预的神经并发症问题日益凸显,而针灸作为中医特色疗法,凭借其多靶点调节优势和低风险特性,已被国际权威指南纳入LDH阶梯化治疗方案。随着现代医学对疾病认识的深入和循证医学体系的完善,针灸治疗LDH的研究已从单纯的疗效观察,逐步深入到机制探索、技术创新及标准化建设等多维度整合发展阶段,形成了传统医学智慧与现代科技相互交融的独特研究范式。


关键词

腰椎间盘突出;针灸;浮针;中西医结合;多模态

正文


在中医理论体系中,LDH被归入“腰腿痛”、“痹证”等范畴,其核心病机可概括为“不通则痛”与“不荣则痛”的复杂交互作用。这一理论框架不仅体现了中医对疾病本质的深刻认识,更为临床诊疗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古典医籍《针灸甲乙经》中明确记载:“足太阳之脉,挟脊抵腰中,是动则病脊痛腰似折”[1],这一论述精准揭示了足太阳膀胱经气血瘀滞与腰脊疼痛症状之间的内在联系。而《素问·刺腰痛篇》则进一步系统阐述了各条经脉功能失调所致腰痛的具体辨证规律,为后世针灸取穴治疗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1.中西医融合视角下LDH的理论建构与机制解析

现代分子生物学研究证实,中医理论对LDH的认识与现代医学的病理机制具有显著的相通性。研究表明,当寒湿之邪侵袭腰部经络时,可引发

局部毛细血管舒缩功能障碍,导致微循环血流动力学紊乱,进而促使前列腺素E2(PGE2)、缓激肽、白三烯等多种炎性介质大量释放,形成神经根周围的炎性微环境。在这一病理过程中,针刺腰阳关、大肠俞等特定穴位,能够通过调节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轴)的功能状态,显著降低血清中白细胞介素-6(IL-6)、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等关键促炎因子的表达水平[2],这一抗炎效应在寒湿痹阻证型患者中表现得尤为显著。

从解剖学角度来看,足太阳膀胱经和督脉在体表的循行分布区域与现代医学所描述的腰椎神经支配区域呈现出高度的解剖对应关系,这种结构上的契合为阐释穴位特异性作用的生物学基础提供了有力的科学依据。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兴起的"筋膜学"理论为传统经络理论提供了新的生物学解释。该理论认为,针刺治疗可能通过调控筋膜结缔组织中的机械信号转导过程,影响局部免疫细胞的功能状态和细胞外基质的重塑进程,这为理解针灸治疗LDH的作用机制开辟了新的研究方向[3]。现代影像学研究也证实,筋膜网络作为一个连续的整体系统,在力的传导和信号分子传递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与中医"经络"概念的功能描述具有显著的相似性[4]

2.多模态机制解析:针灸干预的中枢-外周协同调控网络

现代神经影像学技术的突破性发展为揭示针灸治疗LDH的作用机制提供了至关重要的观察窗口。功能磁共振成像(fMRI)研究显示,针刺足太阳膀胱经要穴委中能够特异性激活中脑导水管周围灰质(PAG)与前扣带回皮质(ACC)等关键脑区,这一神经激活模式与内源性镇痛系统的启动密切相关[5]。深入研究证实,此种中枢神经调控可有效促进下丘脑弓状核释放β-内啡肽等内源性阿片类物质,同时显著抑制脊髓背角c-fos即刻早期基因的表达水平,从而在疼痛传导通路的不同层面实现有效干预。这种"中枢-外周"联动调控机制不仅能够有效阻断痛觉信号的传导过程,更重要的是能够重塑痛觉的情绪认知成分,实现从单纯镇痛向多维调节的转变。

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CT)研究进一步揭示了针灸对脑功能网络的深度调节作用。研究发现,针刺干预后边缘系统与旁边缘系统(包括前额叶皮层和岛叶)的葡萄糖代谢率发生显著改变,这些脑功能区与疼痛的情绪感知和认知评价密切相关。功能连接分析显示,针刺能够重塑默认模式网络(DMN)与突显网络(SN)之间的信息交互模式,这一发现为阐释针灸缓解疼痛伴随的焦虑、抑郁状态的神经机制提供了重要证据[6]

在生物力学研究层面,针刺带脉穴能够显著降低腹横肌张力峰值达38.6%,有效改善腰椎-骨盆复合体的运动节律。这一效应的机制基础与调节筋膜张力的"结缔组织信号传导"机制密切相关[7],超声弹性成像研究显示,针刺干预后腰部深筋膜剪切波速度显著降低,提示组织弹性功能改善。同时,激光多普勒血流灌注监测证实,针刺后局部微循环血流量提升45%-60%,有效逆转神经根缺血状态,且这种血流动力学参数的改善与患者临床症状的缓解程度呈现显著正相关。

在分子生物学层面,研究证实针刺能够调节背根神经节中瞬时受体电位香草素亚型1(TRPV1)通道蛋白的磷酸化水平,降低P物质等疼痛神经肽的释放,从而有效缓解外周敏化状态[8]。更为重要的是,针刺能够显著上调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和胶质细胞源性神经营养因子(GDNF)在内的重要神经营养因子的表达,这些因子通过激活Trk受体信号通路,促进受损神经组织的修复与再生,为针灸治疗的长期疗效提供了分子生物学基础。这些多层次的机制研究共同构建了针灸治疗LDH的科学理论体系,为临床应用提供了坚实的实验依据。

3.证候分型指导下的精准针灸干预体系:从经典理论到现代实践

在现代针灸临床实践中,基于传统经典理论的传承与创新,已建立起一套完善且系统的证候分型精准干预策略。这一策略体系充分融合了中医辨证论治精髓与现代循证医学理念,为LDH的个体化治疗提供了重要指导。针对寒湿痹阻证型,临床采用温针灸技术进行干预,该技术通过艾灸的热辐射效应(热渗透深度可达3-5cm)与针刺的协同作用,有效促进局部代谢废物的清除与炎性介质的消散[9]。系统的临床观察数据显示,该疗法可使局部皮肤温度提升1.5-2.2℃,且此温度效应可持续维持3小时以上。红外热成像技术的应用进一步证实,温针灸能够显著改善腰部双侧温度分布的不对称性,这种温度平衡的恢复与患者临床症状的改善程度呈现显著相关性。分子水平的研究还发现,热刺激可诱导热休克蛋白70(HSP70)的表达,从而增强细胞对炎性损伤的耐受能力[10]

对于气滞血瘀证型,临床多采用刺络拔罐联合疗法进行干预。该疗法通过在膈俞、委中穴区域形成特定的负压梯度,有效促进局部毛细血管的通透性改变,加速炎性渗出物的吸收与清除。血清学检测结果显示,经该疗法干预后,患者血清白细胞介素-6(IL-6)水平下降幅度可达52.3%。应用微透析技术进行的深入研究证实,该疗法能够显著降低局部组织中5-羟色胺和组胺的浓度,这两种物质被认为是神经源性炎症过程中的关键介质[11]。此外,血流变学检查显示,刺络拔罐可改善全血黏度和红细胞聚集指数,从而优化局部微循环状态。

针对病程迁延的肝肾亏虚证型,临床采用电针配合穴位注射鹿瓜多肽的复合治疗方案。该方案通过电针的低频节律性刺激与鹿瓜多肽的药理作用相结合,实现神经内分泌系统与骨代谢平衡的双重调节。蛋白质组学分析表明,此种联合干预能够有效调节椎间盘组织中Ⅱ型胶原和聚集蛋白聚糖的表达水平,显著抑制细胞外基质的降解过程。深入的机制研究揭示,其作用机制可能与调控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Smad信号通路的活化状态密切相关。影像学随访研究进一步证实,该疗法能够延缓椎间隙高度的丢失,改善椎间盘的MRI信号强度,为临床疗效提供了客观的影像学证据[12]

这一基于证候分型的精准干预体系的建立,不仅体现了中医辨证论治的智慧,更通过现代科学技术手段为其作用机制提供了有力佐证,推动了针灸治疗LDH向标准化、精准化方向的发展。

4.技术创新与模式突破:从浮针再灌注到核心功能重建的诊疗策略演进

浮针再灌注技术的突破性进展代表了近年来针灸技术领域的重要革新。作为新型皮下刺激技术,浮针疗法的核心创新价值在于其突破传统针刺深度限制,通过在皮下疏松结缔组织层进行特异性操作,实现对筋膜系统的精准干预。在具体操作规范中,该技术以激痛点为中心,在6cm外周区域采用15°-25°角浅刺进针,通过特定频率(2Hz/5min)的扇形扫散动作,有效松解筋膜粘连结构与异常张力带。高频超声实时影像评估显示[13],治疗后可以观察到深筋膜滑动性显著改善,筋膜层间积液明显减少,这些结构性的改变与患者临床症状的缓解程度呈现直接相关性。

在血流动力学层面,浮针疗法联合踝泵运动实施的再灌注干预展现出显著效果。组织氧分压监测数据显示,治疗后局部组织氧分压可提升12.7mmHg,有效逆转了慢性疼痛状态下的无氧代谢环境。近红外光谱技术的应用进一步证实,该干预措施能使局部组织氧饱和度从基线水平的62%显著提升至78%,明显改善了组织的氧合状态与能量代谢效率。陈文静团队的前瞻性临床研究揭示了该技术的分子作用机制:浮针干预可使基质金属蛋白酶-3(MMP-3)活性降低41.8%,有效抑制椎间盘基质的病理性降解过程[14]。其镇痛机制不仅涉及对炎性因子网络的调控,更重要的是通过恢复局部淋巴回流功能,显著降低神经根周围组织液压,这种独特的"机械-化学"双重调节模式为急性疼痛管理提供了创新性的治疗思路。深入的分子机制研究还发现,浮针能够调节局部一氧化氮(NO)和内皮素-1(ET-1)的动态平衡,改善微血管内皮功能,这可能是其促进组织修复与再生的重要机制基础。

与此同时,张幻真等人提出的"带脉-核心肌群联动"治疗方案,标志着针灸治疗理念从单纯症状控制向全面功能重建的战略性转变。该整合治疗方案首先通过针刺带脉穴调节腹内压平衡,继而采用渐进式悬吊训练激活腹横肌-多裂肌的协同收缩功能,最终运用表面肌电生物反馈技术重塑神经肌肉控制模式。超声影像学量化评估显示,该方案实施后腹横肌厚度增加率从治疗前的15%显著提升至45%,核心稳定性的改善效果明确。临床疗效数据显示,治疗组患者腰椎前屈-后伸活动范围扩大50%,Oswestry功能障碍指数(ODI)改善率达到64.3%[15]。三维运动分析系统证实,该方案能够优化腰椎节段的载荷分布模式,使其趋近生理状态,从而有效预防疾病复发。

这种基于"筋骨平衡"理论的整体干预方案[4],深刻体现了传统医学智慧与现代康复理念的深度融合。长期随访研究结果进一步验证了该方案的优势:接受整合治疗的患者在1年后的复发率(18%)显著低于单纯针灸治疗组(35%),充分说明了功能重建对长期预后的关键作用。肌骨超声动态评估技术进一步揭示了该方案的作用机制:针刺干预能够优化深层稳定肌的募集时序,有效纠正异常代偿性肌肉活动模式,这种神经肌肉控制系统的重塑是实现功能改善的核心机制。这一系列技术创新与治疗模式的突破,共同推动了针灸治疗LDH从经验性操作向标准化、精准化、系统化方向的跨越式发展。

5.循证医学证据体系构建与学术争议解析

在循证医学研究领域,针灸治疗LDH的疗效评价已形成较为完善的证据体系。国际权威的Cochrane协作网最新发布的系统评价(纳入22项随机对照试验,共计2186例患者)通过严格的Meta分析证实,针灸干预在短期镇痛效果方面显著优于假针刺对照组,其标准化均数差(SMD)达到-0.74(95%置信区间[-1.01至-0.47]),这一效应量在疼痛治疗领域具有明确的临床意义[16]。值得关注的是,由中国针灸学会主导的大规模多中心临床研究(纳入480例患者)进一步证明,电针联合核心肌群训练的综合治疗方案能够显著降低患者1年内的复发风险,复发率降幅达42%,体现了针灸在长期病程管理中的重要价值。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一项设计严谨的为期5年的前瞻性随访研究揭示了针灸治疗的持久性获益。该研究显示,针灸治疗组患者的症状持续缓解率维持在68%,显著高于常规药物干预组的42%[17]。这种显著的长期疗效差异提示针灸可能通过诱导神经系统可塑性改变,产生超越单纯症状控制的深层治疗效应。功能神经影像学研究为此提供了生物学证据:长期接受规范针灸治疗的患者,其前额叶皮层和前扣带回等关键脑区的灰质密度呈现显著性增加,这些结构性重塑与患者疼痛调节能力的提升及慢性疼痛模式的改善具有显著相关性。

然而,该领域仍存在若干需要深入探讨的学术争议。德国ICD研究观察到约30%的非穴位刺激也产生了一定的治疗反应,这一现象引发了对针灸安慰剂效应程度的学术讨论[18]。深入分析显示,这种非特异性效应可能与治疗环境的营造、医患互动的质量以及患者预期管理等多维度因素密切相关。但需要明确的是,真穴位刺激的疗效显著优于非穴位刺激,这一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充分说明针灸效应具有明确的生物学基础。当前研究领域面临的一个重要挑战是技术标准化体系的缺失,这主要体现在针具规格(直径0.25-0.35mm不等)、刺激参数(频率2-100Hz差异显著)及治疗周期(4-12周不等)等关键变量的高度异质性,这种标准化不足直接影响了研究证据的质量和可比性。

在重症治疗领域,现有证据显示对于Frankel分级C级以上的马尾综合征患者[15],单纯针灸治疗的有效率不足25%,这一数据提示我们需要建立更加完善的针灸-微创手术序贯治疗路径,通过多学科协作模式优化重症患者的治疗策略。这些存在的争议点和挑战恰恰为未来研究指明了方向,推动针灸临床研究向方法学更严谨、技术参数更精细、疗效评价更多维的方向持续发展,从而进一步提升证据等级和临床适用性。

6.未来与展望

面向未来,针灸治疗LDH的研究呈现出多维度创新发展的趋势。在基础研究维度,神经影像学领域应聚焦7T超高场强fMRI技术,解析针刺对默认模式网络(DMN)与突显网络(SN)的动态调控。表观遗传学研究需关注DNA甲基化在β-内啡肽基因表达中的修饰作用[19]。新兴的“肠-椎间盘轴”理论提示,迷走神经介导的免疫调节通路可能成为机制研究的新靶点。单细胞测序技术则可揭示背根神经节中不同神经元亚群对针刺的响应差异,为精准取穴提供分子依据。光遗传学技术的应用,有望实现对特定神经通路功能的精确调控,从而解析针灸作用的神经环路机制。在临床实践维度,精准针灸体系的构建需要突破两大技术瓶颈:超声引导下神经根靶向刺激可实现神经根炎精准干预;人工智能辅助决策系统能整合MRI影像特征、体表电导数据与中医辨证信息,生成个体化治疗方案。在整合医学层面,应建立“急性期(浮针)-亚急性期(温针灸)-慢性期(核心训练)”的阶梯路径,这种全周期管理模式可使治疗有效率提升至89.6%[20]。数字疗法与远程医疗的结合,将使针灸治疗突破时空限制,为慢性病患者提供持续性管理方案。在循证标准维度,研究方法学需严格遵循STRICTA指南,重点规范针刺操作细节的报告标准。建立针刺不良反应主动监测系统(AERS)可完善安全性评价体系。开发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患者报告结局(PRO)量表,应包含“腰部僵硬感”“夜间痛醒频率”等特色维度[21]。国际针灸临床研究注册平台的建立,将促进个体受试者数据荟萃分析(IPD-MA)的实施,为指南制定提供高质量证据链。真实世界研究(RWS)与随机对照试验(RCT)的互补融合,将构建更加完整的证据体系,推动针灸研究的范式变革。

7.总结

综上所述,现代针灸治疗LDH已经实现了从传统经验医学向机制明确、技术规范的循证实践阶段的历史性跨越。这一转变不仅体现在临床疗效的客观评价体系建立,更表现在作用机制的多维度科学阐释。其核心治疗价值在于通过"抗炎-镇痛-血流改善-功能重建"的多靶点协同作用,实现对神经根微环境稳态的整体调节。这种多层次、多系统的干预模式,既符合中医整体观念的理论精髓,又与现代医学对复杂疾病网络调控的认识相契合。

在技术创新层面,浮针再灌注疗法与带脉-核心肌群整合方案等突破性技术的应用,标志着针灸治疗策略实现了从单纯症状控制向结构修复与功能重建的战略转型。这些创新技术不仅拓展了针灸的临床应用范围,更重要的是为传统针灸理论提供了现代科学解释的桥梁。现代分子生物学、神经影像学和生物力学研究的深入进展,不仅证实了传统针灸理论的科学内涵,还极大地拓展了对其作用机制的认识维度,为针灸的现代化发展和国际化推广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基础。

展望未来,针灸研究仍需在若干关键领域实现突破。首先,穴位特异性验证需要借助先进的神经科学技术和分子生物学方法,建立更加精确的效应评价体系。其次,重症患者的联合治疗策略优化亟需建立基于循证医学的针灸-微创手术序贯治疗方案,形成多学科协作的诊疗路径。此外,长效随访机制的建立和完善,对于评估针灸治疗的持久效益和卫生经济学价值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随着系统生物学时代的到来,多组学技术(包括基因组学、蛋白质组学、代谢组学)与人工智能的深度介入,将为针灸研究开辟新的视野。这些前沿技术的应用,有望在分子网络调控层面揭示针灸的作用机制,同时通过大数据分析和机器学习算法,实现治疗方案的精准化和个性化。传统针灸在现代科技赋能下,有望在脊柱退行性疾病防治体系中发挥更加核心的作用,为全球慢性疼痛管理提供独特的中国解决方案。

值得强调的是,针灸与现代医学其他治疗方法的有机整合,将形成更加完善、更具个性化的综合治疗体系。这种整合不仅体现在技术层面的协同应用,更重要的是在理论层面的深度融合,从而更好地服务于患者的全周期健康管理。这一发展历程不仅彰显了传统医学在现代医疗体系中的独特价值,也展示了中西医结合模式在解决复杂健康问题方面的巨大潜力,为未来医学的创新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思路启示。这种跨学科、跨领域的融合创新,正是21世纪医学发展的重要趋势,也将为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贡献东方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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